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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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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2014年，四川大邑的刘文彩庄园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刘文彩的亲孙子刘小飞。他漫步走进庄园，站在那组曾激起全国情绪的“收租院”群雕面前！

刘小飞驻足凝视，最终微笑着留下一张合影。您可能会问，作为“地主之孙”，他会怎么看待这幅以刘文彩为原型的泥塑作品呢？

收租院的泥巴塑像——“恶霸地主”刘文彩的群像

四川省大邑县的刘文彩庄园，那里有一座让人印象深刻的“收租院”泥塑群像，至今依旧带着当年那种“阶级斗争”的气场。

1965年，四川美术学院的师生们用泥巴捏了114个雕像，一字排开，个个形象鲜明。雕塑中的刘文彩被塑造成一个残忍剥削的“大地主”，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后，俨然是一副“刘老虎”模样。

他旁边则站着一个挥舞着棍棒的打手，桌前跪着的农民们大多衣衫褴褛，神情沮丧，似乎能从脸上的皱纹里看见对生活的无奈与屈辱。

《收租院》这组泥塑在当年可是“狠”有名气。这群雕一亮相，不少人便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觉得仿佛看见了阶级斗争的画面在眼前展开。

刘文彩这个地主形象，就成了反面典型，象征着旧社会的压迫象征。几十年来，这一组泥塑像是把人们拉回到那段“血泪史”的现场——交租的画面被刻画得淋漓尽致，斗啊斗，真是仿佛眼看着“血淋淋的斗争”在泥塑前展开。

当时的艺术教育里头，学生要学会的，不只是写写画画，技巧之外还有那份“斗争精神”。四川美术学院的师生们就是带着这股劲儿，才塑造出这样一组带有鲜明历史背景的作品。

他们在全国巡展，展示的也不仅是雕塑作品，更多的是一种反映当时主流意识形态的“斗争艺术”。

从细节看，有的小农“被剥削”得双眼无神，有的佃户身上满是泥土，甚至还‍“带伤”。可以说，这组群雕在视觉上、情感上极具冲击力，一时之间成为观众心中的“社会不公”典型代表。尤其是刘文彩的地主形象，夸张地被塑造成专横冷酷，完全不理百姓死活。

这样的作品，自然有人叫好，也有人质疑。有人觉得艺术家们成功反映了历史的“苦大仇深”，也有人觉得这种夸张的阶级斗争方式，确实有失艺术的平衡性。

几十年过去，人们对这段历史评价不一，但当时可真是“斗得火热”，批斗会场面再现，引起观众心中无数波澜。

历史与后人——刘小飞的“另类参观”

时隔半个世纪，2014年，刘文彩的孙子刘小飞走进了这座“收租院”。对外人来说，这一幕怎么看都有些戏剧性，毕竟这可是他的祖父刘文彩的“批斗现场”啊。

刘小飞站在群像前，满面平和地看着这一幅被“艺术”了的历史画面。泥塑前的他似乎若有所思，而后竟微笑着留下了一张合影。

刘小飞的举动引发了不少讨论，他这次参观，既是面对历史的坦然，也是在世人面前公开展示家族史的一种态度。

刘小飞的家族‭可谓显‎赫，自清末起，刘氏家族的影响力就在当地赫赫有名。刘文彩作为家族中的代表人物，因被塑造为“残忍恶霸地主”而广为人知，历史上也确实做了不少压迫底层农民的事。

小斗放贷，大斗收租；强收捐税，扩张地盘。甚至他还有“私设地牢”的传闻，因而被称为“刘老虎”一点不夸张。

刘小飞虽未亲历那段历史，但他却深知，这一切都给自己家族的名誉带来巨大‪影响。也因此，刘小飞长大后积极研究家族历史，甚至在家谱上做了记录，致力于追踪刘家后人的现状。

刘小飞身为刘文彩的孙子，面对“收租院”的雕像群组，一方面是对家族历史的亲身体验，另一方面却又带有当下的平和。

刘小飞坦然站在刘文彩泥塑前，一点不像个“地主后代的痛苦表情”，而是平静地观望着这一切。站在雕像前的他，或许心里想着的是个人和家族命运的“宿命般的交集”。

对于刘小飞而言，收租院的泥塑不仅仅是作品，它代表了时代对“地主阶级”一种极端化的描绘。而他则是一种对过去历史“正视”的姿态：家族的辉煌与罪孽，是他个人成长中的一部分。

尽管有这样历史包袱，但他并没有对“刘文彩地主恶霸”的批判视而不见。刘小飞这次参观，不仅是探访家族历史遗址，更像是对历史和现实的一次自我调和。

现实中的影像和记忆——“这段历史，怎么看？”

提到《收租院》，多数人依旧印象深刻，既视为艺术作品，也视为政治教育的“样板”。时至今日，这组雕塑依旧保留在大邑县，成为人们观摩和思考历史的纪念物。

作为60年代“阶级斗争”教育的产物，艺术家们确实赋予了⁨它特殊的意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收租院”的讨论逐渐丰富，观众不再仅仅关注它的“反面教育意义”，而是开始从更艺术、更历史化的角度来审视这一作品。

在不同年代，观众对“收租院”泥塑的态度不同：有人认为它揭示了地主阶级的冷血残酷，亦有些人认为，这只是艺术在特定时期的极端表现手法。

20世纪90年代以后，甚至一些学术界人士也在讨论“收租院”的艺术价值。有评论称它是“中国雕塑史上的里程碑”，也有人批评它是“政治化的艺术”。历史的主观性随时代变化而有所转移，而刘文彩的后人却实实在在要在这历史性评价中找到属于家族的位置。

刘小飞站在​“收租院”面前，看着泥塑，或许会想到他的家族历经百年，经历了从清朝官宦、民国富商到新中国批判对象的波折。

泥塑里的刘文彩已成为一种符号，但家族后代却仍在现实中延续，背负历史，也直面现实。他与这组雕像的合影，象征着一种坦然的面对，更是和解：刘小飞并未因祖辈的恶名而与其历史割裂，而是试图从历史的角度去理解家族的经历和负担。这份从容，显得特别。

这张照片和他在“收租院”前的留影，既不是对历史的嘲讽，也不是对家族辉煌的怀念，而是一种当下的思考和审视。

对于历史的探索，我们不再是简单地停留在“恶有恶报”或“家道中落”这样简单的因果关系里，而是要更多地去理解——“一个人的命运，和时代的脉动息息相关。”

刘文彩家族的沉浮，正如这段历史，一样需要冷静看待、理性分析。而刘小飞的这次参观，无意间为大家呈现了这样的机会。

参考资料

刘文彩后人在干吗? 学者居多经商者少3‫人居海外2010年03月25日　来源：四川新闻网

纪录片《收租院》-文摘报光明数字报2018-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