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引发的话题：我的猪与豆腐西施的情感纠葛

那天清早，我最宝贝的种公猪"大壮"拱出了猪圈，像颗炮弹似的冲了出去。

谁知大壮这一跑，不仅搅得村子里鸡飞狗跳，更绝的是，它还把“豆腐西施”黎小欣的豆腐全都拱翻了，害我被她逮住，她叉着腰问我：“你是赔还是娶......”

我叫何东，打小就跟着我爹养猪，一辈子跟猪打交道。

说来也怪，我对这些粉嘟嘟的小家伙就是有一种打心眼里的亲近，就好像能听懂它们哼哼唧唧说啥似的。

村里人都说我是“猪倌儿”，我对这称呼还挺满意，毕竟这是祖祖辈辈的营生，可自豪呢！

那年八月，太阳毒辣辣的，跟个火炉似的，晒得人直冒油。

一大早，我哼着小曲儿，拎着木桶，乐呵呵地去猪圈喂猪。

走到跟前，就听见“大壮”——那可是我最宝贝的种公猪，在里面闹腾得厉害，跟要地震了似的。

我笑骂了一句：“你小子，又皮痒痒了不是？”

谁知，我刚打开猪圈门，大壮跟屁股上着了火似的，“哼哧”一声就冲了出来！我连它油光锃亮的猪尾巴都没抓住。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拔腿就追，一边追一边喊：“大壮！你个夯货！赶紧给我回来！别给老子惹事！”

可这猪哪听得懂人话，一路横冲直撞，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扬起一阵阵土，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往村东头去了。

我心里更慌了，坏了，那可是黎小欣家的方向啊！

说起黎小欣，那可是我们村有名的“豆腐西施”，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跟豆腐似的，白白嫩嫩，俊得很。

她做的豆腐也是一绝，香嫩可口，吃了还想吃。

不过，这姑娘脾气也大，跟辣椒水似的，泼辣得很！村里的年轻小伙子也就敢远远地看上几眼，谁也不敢去招惹。

我心里直打鼓，这要是大壮闯进她家，那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我一边追，一边在心里祈祷：“大壮啊大壮，你小子可千万别闯祸啊！回头爹给你加伙食！”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远远地就看见大壮那黑影，跟闻着味儿似的，一头就扎进了黎小欣家的院子。

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黎小欣家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跟土匪进村似的。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跨进院子，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我魂儿给吓飞咯——只见大壮跟一团肉弹似的，把人家黎小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豆腐板给拱翻了！

一块块白嫩的豆腐，那可是黎小欣的心血啊，全变成了豆腐泥，豆腐渣和豆浆溅得到处都是，连豆腐板都被踩坏了好几块。

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就跟遭了龙卷风似的。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何东！你个杀千刀的！老娘今天非把你剁了喂猪！”

我抬头一看，只见黎小欣抄起一根竹竿，怒气冲冲地朝我冲过来，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哪还顾得上解释啊，撒丫子跑，一边跑一边喊：“小欣！小欣！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是大壮！是大壮闯的祸……”

就这样，我在前面跑，黎小欣在后面追，大壮这惹祸精则在村子里撒欢，简直成了大型乡村追逐喜剧现场。

村里人都被惊动了，有的笑，有的骂，更多的是跟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跑了不知道几圈，最后还是我学着母猪叫唤，才把大壮这头惹祸精给哄回猪圈的。

我累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动都不想动一下，活像一条脱水的鱼。

黎小欣也累得够呛，拄着竹竿直喘粗气，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我面前。

她缓了口气，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何东，你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你是赔还是娶......"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看她的眼睛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赔......"

黎小欣冷笑一声："不光赔，从明天起，你小子必须到我家帮忙干活，什么时候把损失都补上了，什么时候算完！"

我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行行行，您说啥就是啥，我都听您的。"

黎小欣看我那副傻样， 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 看你那点出息！ ”

就这样，我开始了漫漫卖身干活还债路……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就爬起来了，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一想到要去黎小欣家，我就紧张得不行，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黎小欣一见到我，就好像早就等着似的，指使我干活：“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帮我把这些豆子洗了！”说着，递给我一个大木盆，里面装满了黄豆。

我哪敢说半个不字，乖乖地接过木盆，老老实实地洗起了豆子。

黎小欣家的院子不大，但收拾得格外整洁，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院子里种了一棵石榴树，枝繁叶茂的，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石榴，就像一盏盏小灯笼似的，喜气洋洋的。

我一边洗豆子，一边偷偷地瞄着黎小欣。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碎花褂子，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乌黑的长发扎成一条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青春靓丽，好看极了。

我看得都入了迷，手里的动作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连豆子掉进盆里溅起水花都没发现。

“我说何东，你干啥呢？洗个豆子都这么慢，是不是想偷懒啊？”黎小欣见我半天没动静，走过来一看，发现我正盯着她发呆，顿时羞红了脸，没好气地说道。

我被她这么一说，吓得一激灵，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低下头，装作认真洗豆子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我这就洗，这就洗……”

黎小欣看着我慌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像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上开的花一样，特别好看。

“行了，别装了，赶紧干活吧，洗完豆子还有的是活儿呢！”黎小欣笑着说。

我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继续洗豆子。

黎小欣则在一旁磨豆浆，做豆腐，动作娴熟，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我这人吧，虽然脑子笨了点，手脚也不太利索，但干活还算勤快，任劳任怨。

黎小欣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不偷懒，就希望她能消消气。

有一回，我不小心打翻了一桶豆浆，白花花的豆浆流了一地。

黎小欣气得直跺脚，柳眉倒竖地说：“何东！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我被她骂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能是太紧张了，我脑子一抽，竟然鬼使神差地学起了猪叫声：“哼哧哼哧”，还一边拱着鼻子，一边围着她转圈，活像一头笨拙的猪。

黎小欣愣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说：“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桶豆浆嘛，我再做就是了。”

从那以后，每当我不小心做错事惹黎小欣生气的时候，就学猪叫逗她开心。

慢慢地，我发现黎小欣对我的态度真的有了转变，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凶巴巴的了。

有时候，她还会偷偷给我塞几个刚出锅的豆腐丸子，香喷喷的，特别好吃。

我开始期待每天去她家帮忙，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心里都觉得甜丝丝的。

我想，这大概就是村里人说的“情”吧？可是我这人笨嘴拙舌的，哪里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呢？

我只能默默地帮她干活，希望有一天，她能明白我的心意。

好景不长，这种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我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那天，我刚把从山上砍的柴火码好，黎小欣就端着一碗绿豆汤出来，递给我，说：“歇会儿吧，看你热得汗流浃背的。”

我嘿嘿笑着接过碗，也不怕烫，一口气喝个精光，心里甜丝丝的，就像这绿豆汤一样。

我正准备再帮小欣把院子里的豆渣清理了，村口却来了一辆小轿车，这在当时可是稀罕物，一下就把村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大家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张望着，想看看是谁这么阔气。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皮鞋擦得锃亮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提着一个皮包，神气十足地进了院子。

那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我们村的，倒像是电视里演的城里老板。

“请问，这里是黎小欣家吗？”那人笑眯眯地问道，一口城里口音。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黎小欣就从屋里出来了。

她看见那人，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是啊，我就是黎小欣。您是……”

那人一个箭步冲上前，热情地介绍起了自己：“我叫张大富，久仰大名！早就听说咱们村出了个豆腐西施，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比那城里的大明星还漂亮几分呐！”

张大富这人还挺能说会道的，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城里的繁华，什么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听得我和黎小欣一愣一愣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还一个劲儿地夸黎小欣的豆腐好吃，说城里人就喜欢吃这种纯手工做的，想高价请黎小欣去城里开店，保证让她赚大钱，过上城里人那种好日子。

我看着黎小欣的眼睛越来越亮，心里却直打鼓，总觉得这姓张的不像什么好人，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黎小欣和那个城里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像针扎似的难受。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黎小欣，跟那个城里人走！

我猛地坐了起来，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就像黑夜里的一道闪电。

我记得村里的老人们说过，城里人，最喜欢花言巧语地欺骗农村姑娘，等玩腻了，就把她们一脚踢开，最后人财两空，可怜得很。

我绝对不能让黎小欣，成为那些受害者中的一员！

我决定，要去查一查那个张大富的底细，绝不能让他轻易就把黎小欣给骗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爬了起来，偷偷去了邻村，找到了我的一个远房表哥。

我这个表哥，在城里打工多年，见多识广，消息灵通，我想，他或许能帮我打听到一些关于张大富的消息。

我把我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表哥，心里焦急万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表哥听完我的讲述，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的这个张大富，我好像听说过，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专门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你那个朋友可千万不能跟他去城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急如焚，一把抓住表哥的手，说道：“表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该怎么办啊？”

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急，让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表哥不愧是在城里混过的人，路子就是广。他托人四处打听，最后终于打听到了张大富的一些底细。

“何东，我打听到消息了，这个张大富，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商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表哥气愤地说道，“他之前就骗了好几个农村姑娘，把她们带到城里，逼她们做不正经的工作，等榨干了她们的价值，就把她们一脚踢开，太可恶了！”

我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冲到张大富面前，狠狠地揍他一顿，替那些受骗的姑娘报仇！

“这个混蛋！”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绝对不能让他，再祸害小欣了！”

唉，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乱成一团麻，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何东，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抓他了。”表哥看我慌慌张张的，赶紧安慰我。

我听了，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可是，我又担心，万一警察来之前，张大富就把黎小欣给骗走了怎么办？

不行，我得赶紧去提醒黎小欣，可不能让她被那个骗子给哄骗了！

我拔腿就往黎小欣家跑。

可是，我这笨嘴啊，平时跟黎小欣开开玩笑还行，一到正经事上就结巴得厉害，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小欣，你……你别去城里……”

黎小欣一听，顿时就生气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何东，你是不是嫉妒我有出息？我留在村里一辈子就只能做个村姑，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去城里过好日子，你居然还想拦着我？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急得直挠头，拼命地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那么回事……我……我是想告诉你，那个张大富……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黎小欣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听我解释，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干着急。

我心里又急又难过，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黎小欣跟着张大富去城里的画面，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

突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猛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找出平时雕刻木头的小刀和一块木头，开始专心致志地雕刻起来。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了这块木头上，一刀一刀，一刻也不敢马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憨态可掬的木头小猪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只小猪虽然不够精致，做工也不够精细，但它承载了我对黎小欣全部的心意，我相信，它一定会像我的大壮一样，充满生命力。

我小心翼翼地在这只木头小猪的肚子下面掏空了一个小洞，把我从小到大戴着的宝贝，一枚用红绳子串起来的铜钱，放了进去。

我希望它能给黎小欣带来好运，保佑她平平安安，也希望黎小欣能明白我的心意。

天刚蒙蒙亮，我就拿着刚刚雕好的木头猪，来到了黎小欣家门口，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门开了，黎小欣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看见是我，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笨拙地将手里握得发烫的木头猪递到她面前，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什么？”黎小欣疑惑地接过木头猪，仔细端详着，不解地问道。

“我……我……” 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最后，我心一横，豁出去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小欣，我知道我嘴笨，不像城里人会说好听的话……这……这只猪，代表我的心……你别……别跟那个张大富走……”

说到最后，我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知道自己这样说很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她明白我的心意。

黎小欣看着我，眼神复杂，沉默不语。

院子里静得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鸡鸣狗吠。

就在这时，村长急匆匆地赶来了。

“黎小欣啊， 你可别被张大富那小子给骗了！ 他就是个骗子！ ” 村长气喘吁吁地说道， “ 警察已经把他抓走了！ ”

原来，表哥报了警后，警察连夜调查，发现张大富果然是个惯犯，专门跑到农村来骗取年轻姑娘的信任，然后把她们骗到城里去，逼迫她们做不正经的事情。

黎小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是我救了她啊！

她感动得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看着我手里的木头猪，哽咽着说：“何东，你……你这个傻子……”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着说：“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咱们村里其实也挺好的……”

黎小欣破涕为笑，眼角还挂着泪珠，却笑得格外灿烂，像阳光下盛开的百合花，轻轻地说：“我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从木头猪的肚子里掏出那枚用红绳子串着的铜钱，笨拙地在黎小欣面前打了个结，红着脸，鼓起勇气说道：“小欣，我……我想和你一辈子打结，你愿意吗？”

黎小欣的脸更红了，像天边的晚霞，娇羞地低下了头，轻轻地说了声：“好。”

后来，我和黎小欣就在一起了。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就在村里办了几桌酒席，但整个村的人都来给我们庆贺。

大家都说，养猪的和做豆腐的，还真是绝配。

我和黎小欣相视一笑，心里满是幸福。

婚后，在小欣的建议下，我们把养猪和做豆腐的生意结合起来，研究出了很多豆腐和猪肉结合的特色菜，吸引了许多城里人慕名而来。

我们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有时候，我会想起当初大壮闯祸的那天，心里就忍不住感激它。

要不是它，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敢跟黎小欣说上话。

我摸着大壮的头，笑着说：“兄弟，多亏了你啊！”

大壮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冲我“哼哧”一声，欢快地摇着尾巴，活像在说：“客气啥，都是自家兄弟！”

就这样，我和黎小欣的生活，像是熬得刚刚好的豆花，香甜软糯，回味无穷。

我想，这大概就是幸福吧？